什么意思?
九微坐在桌边不讲话,不知是背后的伤口,还是因这断指,她的脸色仍在发白,她知道这手指是谁的。
除了大良的,还能是谁的?
沈宴在逼她,在警告她,在等着她服软低头,亲自去坦白。
真狠啊,真狠啊……
她不知大良招了多少,招了什么,但她知道他终究会招的……
“你怎么了?”崔子安过来,看她脸色极差,问道:“吓到了?”
九微起身道:“备马。”
“你要去哪儿?”崔子安忙问。
九微抓过披风,往外走道:“相国府,你不必担心,我去去就回。”
崔子安还想讲什么,她已经快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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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阴沉沉的压着,九微骑马穿过寂静的小巷,却是先去了质子府。
翻身下马,直接穿过后院来到密道中,果然玄衣早就将东西准备在这里了——一支羊脂小瓶。
九微将那瓶中的东西倒在掌心里,匆匆离去。
一路催马到了相国府外。
沈宴料定了她会来,早差人在门口候着了,瞧见她也不多话引着她入府,在卧房门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