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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叫姚……”江蓝努力回想刚才听到的名字。

“姚一。”傅川补充道,“没有,是误会。”

“这样啊。”江蓝有点失落又有些意料之中,毕竟这才是她儿子。

凤阳路上午人流量不多,偶有小贩摆摊。傅川母子从车上下来,还是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眼光。

江蓝一袭刺绣披肩,乌黑长发亮丽,气质优雅动人,和傅川走现在一起吸睛无数。

“你爸本来想让你出国留学,但是还是要看小川你的意愿。”江蓝有所犹豫。

家里只有一个独子,将来家业势必由小川继承。只是……这些年小川身体好了点,他们夫妻还是舍不得儿子出国那么远。

“还有两年,之后再说。”傅川扶着母亲沉稳道。

“嗯。”江蓝帮着儿子把碎发别好,含笑道,“妈知道你不愿意留着长发,等你十八成年那天,到时候头发去留你自己决定。”

傅家祖上于一位道士有恩。当年傅川出生时,道士亲自下山希望能带他修行,傅家当然不同意。道士只好留下一块玉佩,说给傅川护身挡灾,并希望他能留长发一直到十八岁成年。

一开始傅家并不在意,祖上是祖上的交情,何况现在讲究社会主义,哪里去信神神道道。

只是后来傅川身体越来越弱,多少医生都找不出缘故来,最后只能寄希望于道士所说。没想到自从佩戴玉佩后,傅川果然有好转。

玉佩在傅川十四岁那年碎了,当晚他就大病一场,整个傅家都受到了惊吓。江蓝和丈夫傅宽上山想向那位道士再求玉佩,道士没有见他们,只说凡事自有定数。

倒也奇怪,傅川之后两年并无大碍,身体反而渐渐强健。

不过他淡薄的性子还是没有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