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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衣:其实沈默演唱会前夕,她就已经坚持不住了,沈默那天晚上去了医院,不知道在病房跟她说了什么,反正出来的时候眼睛又红又肿,明显哭过,然后她为了看演唱会一直硬撑着,能撑到第二天晚上特别的令人惊讶,那个病很痛苦,她太了不起了,辛苦她了。

【你们说……她最后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是听着沈默的歌离开的,应该很满足了吧?】

【可是她才17岁。】

【呜呜呜我无法嫉妒羡慕,我好心疼这个女孩子,但我更心疼我家哥哥,是初恋吗?】

【四个追求者都那么优秀,我想那个女孩子一定很好很好,不然哥哥不会那么喜欢她。】

葬礼这天,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戏剧性下雨,却也不是大晴天,天气阴沉着,阴云密布,压抑着沉沉的风。

沈默手里拿着一根白色玫瑰,第一次这么正式的穿黑色的西装,他已经连续多日没有闭眼,满脸惫态。

人最多的这天迟醒反而没有去,在人都走光了之后,在墓碑前盘腿坐了整整一夜,也嘴巴不停,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了一夜。

信是在一周后才被送到了霍以南的手中,他从不知道林时茶已经提前准备到了这种地步,连信都寄了出去,他手遮着眼睛闭眼了许久,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这是他在拼尽全力忍着情绪的泄露所致。

十秒钟后,他才敢去拿那个信封。

封面四个大字:吾友亲启。

手指摩擦着那四个字,心头弥漫几分苦涩。信展开,一行行娟秀的文字显现在信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