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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的猜测没有错,傅行此一直在里面待到后半夜才出来,神色淡然地问道:“张超的文件送过来没有?”

秦治立马给他递过去:“来了。”

他看起来颇为清心寡欲,要不是脸上又多了一道伤痕,秦治都要开始怀疑是自己思想太龌龊误会了总裁大人。

傅行此拿着文件回房,没去办公桌,回到依然凌乱不堪的沙发,开了旁边微弱的落地灯,解开袖口挽起袖子,露出腕表和一节修长有力的小臂,在昏光下泛着肌肉流畅的光泽,他微微垂眸,开始翻看文件。

从宴随的角度看过去,要多斯文就有多斯文,谁能想到刚刚的他有多禽兽呢?

宴随在他面前走了两步,这人没给一点反应,当她不存在,她又去他的总裁椅上,脱了鞋,脚尖点地转了两圈,若是有旁人看见这幅画面,怕是心魂都要被迷得七荤八素,但沙发上的人头也不抬,看都不看她一眼。

这什么拔吊无情的禽兽?饱食餍足就翻脸不认人?

宴随光着脚再次走到他面前,抬脚狠狠踹了他一下,揣得他手里的文件都移了位。

脚还没来得及收回,傅行此抓了她的脚腕,他抬眸,眼里是促狭的光:“还想再来一次?”

“你想谋杀我。”

最开始的时候,明知她刚跟他闹完喘不过气,还不给她一丝喘息的空间,饿狼扑食一样,她真的以为自己要窒息了。方才没空跟他计较,现在越想越气,忍不住要秋后算账。

“你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