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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此看看宴随,又看看山,他倒是不怕,但他担心她会害怕,“算了,要不明天早点下班再过来。”

在这种方面,宴随确实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向来不算多大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行此在,她没觉得有多害怕,于是率先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吧,来都来了。”

傅行此把花束和羽绒服从后座拿上,羽绒服披上她的肩膀,然后拉过她的手,带着她上山。

雪已经停了,本来就不大,下的时间也短,完全没到积雪的水平,但台阶湿漉漉的,混着细碎的冰渣,脚下有些滑。

怕滑倒,他们走得很小心谨慎。

上山途中,天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来,

这种环境下,安静会加剧恐惧,漫山遍野的白色墓碑反着微弱的光,宴随清清嗓子,依偎他更近些,找话题缓解心情:“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来看你妈妈。”

“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傅行此说。

走至墓前,他双手将鲜花轻轻放下,站起身来,重新拉过宴随的手给她安全感。

“尊敬的梁赫之女士。”他看着母亲的照片,“我郑重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的未来儿媳妇,宴随。不过我还没有求婚,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我。”

宴随脑海一阵电闪雷鸣,连指尖都开始发麻,她微张着嘴,怔怔扭头看他。

傅行此从大衣内衬的口袋拿了样东西给她,是一个是泛黄的信封。

宴随垂眸。

「宴随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