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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此打了个电话征求宴随的同意,问她能不能帮忙在路途中照看一下傅明灼。

他给傅明灼申请了无陪儿童服务,也亲自把她送去机场,等到了锦城,更是有管家保姆和司机在锦城机场严阵以待,傅明灼的旅途全程都被保障,有没有宴随照看,其实没什么区别。

除了求一份安心,更多的则是出于男女之间开始变质发酵的情愫。

成年男女,很多事情讲究心照不宣。

当天下午临近一点,东京国际机场海关入口处。

临近分别,傅行此弓下腰拧拧傅明灼的脸,轻声细语叮嘱道:“回去路上乖乖听姐姐的话,哥哥明天就回来。”

傅明灼从事发后一直保持着从前鲜少能忍受的沉默寡言,稚气未脱的脸颊溢满消极的颜色,活泼和欢脱荡然无存,显得极为不协调。

傅行此轻叹了一口气,摸摸她的头,随后直起身来,眼神对上了一旁宴随的眼睛。

这一刻谁都有半信半疑的困惑。

八年前,有爱过与否的未解之谜,还有毫无征兆的背叛。

八年后,有保留着的手机解锁密码,还有烂熟于心的联系方式。

有些东西看似斩断了,却又不断被证明依然藕断丝连,这究竟是重新的吸引连接还是从未停止,谁也不知道。

八年分头走的光阴大喇喇橫在中间,威力巨大,受过伤以后谁都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防备,都需要一个试探和确认的过程,自是不能像从前在一起一样直言不讳肆无忌惮,最终谁也没问出口,只有三五秒钟晦涩不明的视线交汇。

“一路顺风。”傅行此扬了扬下巴,又道,“我回去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