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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品上来她也没动手,甚至连看都没兴趣看,只是侧着头盯着玻璃窗外的街景发呆。

宴随甚至忍不住怀疑, 这和初次见面那个痛心疾首指责她吃美国提子吐葡萄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灼灼。”宴随唤她。

傅明灼呆愣愣把头转过来看她。

宴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你这样跑出来,哥哥会很担心。”

过了好几秒钟, 傅明灼说:“我是个扫把星, 我不想再害哥哥了。”

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小孩子赌气出走, 宴随立即给傅行此打了个电话。

八年前,傅行此的手机号码她当然是倒背如流的,分手的时候她把他联系方式包括号码都删掉了,不过脑海里深刻着的东西没那么容易删,最开始的几年,她确实仍然牢牢记得那十一个数字,怎么忘都忘不掉。

八年后,她以为自己早该忘记那串数字了,原打算问祝凯旋要傅行此的联系方式,她指尖停留在祝凯旋的微信界面,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试图回忆了一遍。

意外的是,11个数字行云流水,像一串流畅的音阶倾泻而出。

这并不能让她沾沾自喜自己的记忆力超群,相反,她感到又挫败又惊愕。

不过这不是思考自己为什么时隔多年还记着他手机号码的时候,八年能改变的东西很多,当然也包括手机号码,傅行此很有可能早就更换。

宴随询问祝凯旋:「傅行此号码多少?」

祝凯旋没有立刻回复。

宴随没法子,死马当活马医先拨了这个号码过去,怕刺激到傅明灼,她没把手机举在耳边,只是拿在手中,手搁在桌前。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了,有轻微的话筒音泄露出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