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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毕竟宴连不在身旁养着,宴其盛再怎么关怀,也比不上宴随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宴随生得极为漂亮,又是个讨人喜欢的性子,娇滴滴喊上一声“爸爸”,不管宴其盛在工作上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她都能立刻把他哄得眉开眼笑。

对于丈夫对前妻母女俩的接济,罗子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打算计较太多,最大的不满也就是公司的周年日和宴连的生日在同一天。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宴随12岁,那个时候宴连是14岁,她的母亲在一场车祸中过世,抚养她的的责任便自然而然落到了宴其盛头上。

宴连搬到了宴家住。

宴其盛心疼宴连幼年丧母,另一层更重要的关系是,也许结发夫妻之间的情感确实是后来的人永远都无法替代的牵绊,宴连母亲的去世给了宴其盛很大的打击,他对前妻所有的歉疚和无法理清的感情,倾数转移到了宴连身上。

这完全超出了罗子琴的接受范围。虽然宴其盛一直强调自己对于两个女儿一视同仁,但罗子琴根本不想让宴连和自己的女儿平起平坐,她始终当宴连是外人,更何况,在她看来丈夫分明更看重大女儿,不说别的,光两个女儿的生日,待遇差距这般明显。

她可以原谅自己不小心忘了女儿的生日,但是她没法原谅宴其盛的忽视。

“听到没有?”罗子琴又一次提醒浑浑噩噩的宴随,“等你爸爸回来了就去讨生日礼物,质问他为什么忘记你的生日。”

“知道了。”宴随不厌其烦,脑袋快要爆炸,现在只要能让她睡觉,她什么都答应。

罗子琴满意了,转身之际余光瞥到宴随的脸,再次发难:“阿随你把妆卸了再睡,带妆睡觉很伤皮肤的呀!”

宴随几乎是在求饶:“妈我真的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