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她不会回来。

所以他整场没往那个方向看,与其说是不想,倒不如说是不敢,不看还能存留一丝侥幸,但是一旦看了就是尘埃落定的失望。

一直到《围困》,这首写给她的歌,最后能看清观众的机会,他终于没忍住看她一眼,灯光处于要灭不灭的边缘之际,他却一瞬间在人头攒动中捕捉到她装备特殊的身影。

爱一个人的时候,她是会发光的,和所有别人都不一样。

林纵横俯下身,在州围肩头落下一吻。

她睡得很沉,不知道他这一刻他有多温柔。

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林纵横却发现她醒了,坐靠在床头,床头昏暗的夜灯开着,她的影子被放大了好多倍投放在浅灰色的墙壁上。

她睡眠浅,洗澡水声持续了一点时间,大概是把她吵醒了。

林纵横又随意揩两把头发就把毛巾挂到了门把手上,然后他慢慢走过去,在州围身侧坐下。

对视一会,州围摸摸他湿漉漉的头发,微微弯下腰,凭着记忆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吹风机。

摸了个空。

“在我那边。”明白她的意图,林纵横说。

这两个多月她又不在,放到他那头他用起来比较方便。

州围挪过去拿了吹风机回来,连了插座,跪到林纵横身旁给他吹头发,她开了抵挡的暖风,令一手拨动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