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是游离在外的状态,不过一口吃不成胖子,她又慢热,一晚上下来,有几个人的脸和名字她还是对不上。

好不容易折腾回到酒店,林纵横醉得不轻,没有洗澡的精力,州围扶他上床给他脱了外衣外裤和鞋,自己去洗漱完,又拿毛巾细致地给他擦脸。

擦完脸去给他擦手,说时迟那时快,林纵横扯过她的手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动作稳准狠,不像个醉酒之人,但是双眸里又分明都是酒意,带着惊讶和欣喜:“你变了。”

往常州围在那样的场合中最重要的作用就是负责扫兴,她不喜欢这种场合,因此再勉强也都待不到最后,今天她不但待到了最后,而且看起来不算多勉强,也好几次被气氛感染笑得开怀。

“你也变了。”州围抱住他的脖子。

变得体贴,变得有耐心,也变得愿意妥协。

“我答应过你的,要给你一起走下去的信心。”林纵横说,“我们还有外患要对付,不团结怎么行。”

说完这话林纵横就差不多睡了过去,熬了一个晚上州围也累得不行,想推开他,被他迷迷糊糊在半梦半醒间抱得更紧:“别动。”

“重。”

林纵横不为所动。

“听到没有。”

他摇头,不放人,醉酒的人往往执拗无比:“要压着你睡。”

……刚夸的他体贴。

再醒来是下午两点,两个手机同时在震。

州围在手机与床头柜震天响的交响乐中被吵醒,她也不知道自己前一晚上怎么就能在那样的压迫下睡着,可能是真的太累太困了,不过醒来睡姿变成面对面侧躺了,林纵横倒是没有惨无人道真的压她一晚上,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那样的姿势他自己睡着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