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纵横投去感激的一眼,虚揽过州围的腰朝方遇城走,方才那六杯他喝得急还感觉不出来,此刻酒的后劲来得很快,等走到方遇城身旁的时候他已经有些头重脚轻,落座后他带着州围大喇喇往人旁边一坐,后脑勺枕在沙发靠背上支撑晕乎乎的头,腿往旁边晃了晃撞方遇城一下:“谢了。”

“我就知道,我不该放你去接人。”方遇城抬起手腕看看手表上的时间,表情十分一言难尽,因为州围就在旁边的缘故,本着绅士风度他不好把话说得太露骨,好不容易才组织好语言,既能吐槽又能把意思表达得很隐晦:“你他妈简直是禽兽。”

林纵横勾起唇角笑笑,醉意又上头不少,他将身子往下滑了滑,滑到事宜的高度停下然后把头靠到了州围肩上,十分坦然地接受了“禽兽”的叫法。

方遇城递给他一杯酒:“辛苦了,走一个。”

“你有病啊?”林纵横接过来,而后后知后觉睁开眼睛,非常震撼。

“我操,不是。”方遇城也反应过来,解释道,“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开了一天会,辛苦了。”

林纵横接受这个说法,和他走了一个,放下酒杯,他拿拇指揩去嘴角的酒:“刚才替我挡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陪你喝?”

“是啊。”方遇城说,说着又来给他倒酒。

“有病。”

“陪我喝两杯怎么了?”

方遇城这两杯敬酒开了个头,往后络绎不绝的敬酒接踵而至,理由千奇百怪,一开始还比较正常,什么一年不见了走一个,恭喜林导即将开辟事业新纪元走一个,纵横嫂难得现身走一个,新年了走一个;到后来就是乱七八糟的了,什么三天不见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走一个,纵横嫂真漂亮走一个,反正几乎在场每一个人都来敬了林纵横至少一杯,州围看他自己来者不拒,也就没有扫他的兴。

周边好不容易清净下来,林纵横脸在州围颈窝处蹭一蹭,苦笑:“进门不到三十分钟就被灌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