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帅帅这道人形阻碍物,林纵横终于止下脚步,表情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他想说些什么,最终又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只把帅帅一把拨开,又上前两步,停在州围身前。

州围抬眸。

帅帅没眼看,悲壮地撇开头,本来这两个人在圈内就都因为臭脾气人缘不大好,还上赶着得罪一大影帝,怪不得得抱团取暖。

然而意料之中的火星撞地球并没有来临,他只听到林纵横清清淡淡地问:“还有几场戏?”

州围说:“两场。”

“加这场?”

“加。”

简洁到连一个字都不能再省略的对话,问完林纵横就走了,慢悠悠地径直在众人“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的无声控诉中晃悠了出去。

避嫌。

室外原本的鹅毛大雪变成了细米大小,洋洋洒洒,在空中漫天飘舞。落在肩头有轻微的声响,轻盈的弹跳后,又融化渗入衣料。

不过因着前头的一阵大雪,视野中的景物都被笼在一层薄雪之中,干净又纯粹,远远近近的山青白交织,漂亮得像一幅画。

林纵横用脚尖抹开了脚下的雪,露出地面原本的样子来,他顺手抓了旁边一把雪在手心捏实,不由得想起《途穷》。

这部电影开始,雪好像就开始和州围密不可分,每次一下雪,他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她。

因为积雪很浅,他只堆了两个一大一小的雪球叠在一起,手心大小,没有五官,也看不出这到底是个葫芦还是个雪人。手套落在室内,不一会双手就被冻得通红,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