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遇城也不拆穿,故意说更无聊的话题,果然大大加速了林纵横的耐心损耗度,很快,他用手机拨了个号码得到可以接通的结果以后就皱着眉头站了起来:“我去下厕所。”

方遇城把腰后州围的挎包揪出来扔了过去,一句话内包含了拆穿忠告和祝性福三种意思:“别回来了,讨你的甜头去。”

飞来横物,林纵横下意识单手接住,看清是什么东西以后又木然着脸丢了回去。

方遇城嗤笑:“装什么纯情。”

方悦城不解:“什么意思,讨什么甜头?”

方遇城说:“小孩少管,一边去。”

林纵横最后是在一个没开灯的空包厢里找到州围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好好地走在走廊上怎么就能注意到黑灯瞎火的房间里的她。

就像她明明背对着房门的方向,却心有灵犀地做了一个将要回头却终究没回头的动作。

她已经打完了电话,也不知道一个人在发什么呆。

不管她是在生气,在难过,甚至在哭,都是她不想为旁人所知、只想自己消化的脆弱。

州围又过了十几分钟才出来。

看到门旁靠墙而立等候的人,她的眼睛里闪过稍纵即逝的诧异,像流星划过,又立刻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