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梅正给她调整头发，务必保证一头乌发不要外露，饰演女二号的陈蓓，就在化妆室外面探头探脑。

廖燕一回头，她嗖一下缩了回去。

林冬梅：“…………”

一群助理：“…………”

江湖传言，选秀出身，虽然是第二名，却比第一名还要出风头的陈蓓，简直是个假小子，性子还有点儿嚣张跋扈，以有一次打了导演，让导演顶着黑眼圈出席记者发布会而名扬娱乐圈。

现在看来，传闻不靠谱。

幸好陈蓓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举止太过掉价，过了片刻，终于大大方方地露面，敲了敲门，恭恭敬敬地道：“廖老师，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请进。”

廖燕现在在娱乐圈的通常称呼，都是老师，连一些老人也这么叫她，很少有人再勾肩搭背，喊她阿燕了。

没办法，随着她地位提升，就是有人心痒痒，也很难再敢随便去勾搭她。

陈蓓显然面对她也很紧张，说话都带着颤音，声音却清脆动人，颇为好听：“廖老师，我是你的粉丝，请问，能不能给我一张签名？”

廖燕点点头：“……签在哪里？”

小姑娘双手空空如也，陈蓓一呆，眨了眨眼，显然也傻了，忽然一把扯开衣扣，露出里面雪白的羊毛衫。

廖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