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江晨当时在做四年离婚这个决定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可能是因为她这个妈妈和妻子太不称职了，他已经失望透顶了吧。

“你在想什么？”江晨突然问她：“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不用搭理这些人。”这个圈子挺复杂的，当初想着介绍周远给她认识，也给她铺个人脉，没想到让他搞砸了。

他这么精明一个人，总是在她面前手足无措。

“没什么，我想回家。”

江晨试图握紧她的手，被她轻轻甩开。

宴会结束以后，江晨喝得微醺，一直到家里，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

门打开以后，江晨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拖到沙发上去。

沙发很软，扛不住男人力大就那样砰的一下坐在上面，程之灵的屁股都痛了。

家里的灯也没有开，夜深人静，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坐着。

揉着屁股的程之灵真的很想喷他，还是江晨先发声：“你到底怎么了，我没有觉得自己哪里有惹到你，如果是因为版权的关系，跟你道歉，这件事情没有提前跟你讲，挺意外的吧，不过我确实是因为这本书还不错，先看了决定再买了以后才知道……才知道作者是你的。我们买版权的时候一定会有原著作者的姓名信息，我是在看到那个以后才知道是你的。”

其实在这之前他也隐约的感觉到了，就是他没有讲，他觉得现在跟程之灵讲出来，好像他这本书能够卖出去版权，是因为他在背后操作的关系就会让人有挫败感，他能理解。

“本来就是啊，江总你是觉得你是在可怜我吗，你是在施舍你的恩惠吗，我不我不知道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反正我挺不理解你的，一本书的投资一部电视剧的投资需要耗费大量的资金，你没有必要对我做这么大的人情。”程之灵装作，他觉得江晨这种暧昧不清的态度，让他觉得很烦，他知道江晨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但是这种责任心如果拖着她一辈子，两个人都不会有好结果的，他想断掉这样的关系，但是江城不肯，这让她很纠结。

更何况小胖子，其实不是她生出来的，她并不是心理上的母亲，她没有办法接着原主的这个记忆继续演下去。

如果是这样——

话还没有说出来，已经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江晨突如其来的逼近她，两片柔软的唇瓣在她的唇唇上面，辗转停留，温热而带有一点潮意。

他刚刚喝了一些酒，大概还是神志不清或者是有什么冲动，程之灵啼笑皆非的就要推开他，却感觉到到江晨的臂弯，突如其来的袭近，将她整个人窝在他的被窝里，容不得她挣扎。

可能他真的喝醉了，也需要借酒去行个凶什么的，反正这是自己的老婆，他脑子里面就只有这一个念头，干他的管他的。

他不知道嘴里说什么她才能理解，身体的冲动和脑子里面一片浆糊一样搅在一起，让人焦躁。

也让人很不安。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大慈善家吗？”江晨离开了她的唇，这样说：“我觉得我对你表达的善意，仅此而已，并不会拿自己的事业开玩笑，你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情来生气，我觉得你真是低估了我的职业素养，现在我也挺生气的。”

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一点幼稚，但是挺好玩。

屋子里面很暗，小朋友不在家，两个大人在家里相处这种氛围就挺奇怪。

程之灵推了他一把，说：“你喝多了，自己去冷静一下吧。”

江晨抿着唇，这是他不高兴时候的样子，焦躁夹杂着欲念扑鼻而来：“我跟你——”

“你不用解释什么，也不用诠释什么。”程之灵打断他的话：“你为什么会带我去参加这种宴会，难道就是想让别人知道我是你的老婆，这样根本不重要，说真的，我对这些没有太大的感觉，我也不想你到处去去认可我，我真的很怕你，真的，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谁让你这样对我？”

江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话，他自己说不在乎，但是明明，如果她不在乎，她可以毫无心肝的接受这一切。

程之灵觉得自己的人格正在慢慢被他劈成两半。一半乐于享受，一半垂死挣扎。

江晨这个资本家，脑子实在是太好了。

程之灵抬起头：“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跟我相处，我明明跟你说过，你可以找你喜欢的女孩子，如果你找到了，我愿意跟你分手，像我这样通情达理的老婆并不多。”他说这话有很大部分是嘲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