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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哥,人家问你话呢!”杏子看不过眼了,陈安这也太夸张了。

陈安回过神来,方觉得这样瞧着一个姑娘实在是太失礼:“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这几日我出去再打听打听。”

君湄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老是这样麻烦陈安,忙说道:“你要是方便的话就帮我问问,不然无妨的,安婶子说你也忙,哪里顾得上我的事情,改天放假了我自己出去打听吧。”

陈安正好想借着这事跟她多来往,越是多差遣他才好,怎会给她机会自己打听呢,连连摆手说道:“不妨碍的不妨碍的,我在外面方便的很,倒是你经常要做事,一个月才休息两天呢,有这个时间可以出去王府外转一转。”

陈安对厨房很熟,厨房的丫头每个月有两天的假,丫头们放了假都是要去外面转一转买点东西的。

这些丫头整日都憋在王府,有的家人在京城的就请假回去探亲,若是没有亲人在京,多少也有个朋友在,去探探朋友或者是出去买些女孩子用的一些小物件,都是有的。

君湄对这些不感兴趣,京城哪里有她没去过的地方,花样百出的玩意儿,有什么她没玩过没得到过的东西,以前做安国公府的嫡小姐,上辈子还做过赵王妃,她不觉得这些东西能诱惑的了她。她脑子里面最大的愿望就是多存点钱,早点找到哥哥们,多学点东西,以后出了王府也好谋个营生,如今在赵王府是越来越危险了,最近好像动不动就能碰见他。

想到这里心有余悸,这辈子再也不想跟他有太多交集,做主子下人,这种关系就足够了。

君湄喜笑颜开:“真的吗?那真是不好意思呢,陈大哥以后要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跟我说,我会尽量帮你的。”

杏子在一旁要气炸了。

陈安却像得了一道圣旨,高兴的不行,撮了撮手,缓解一下激动又紧张的心情,她竟然这样和颜悦色的跟自己说话,陈安感觉都要飞起来了。

突然想到临走之前带了一筐野葡萄,忙从车厢里抱了出来,塞到君湄手里:“这是我们山上的野葡萄,长的不好看,但是可甜了,昨天有人进山给我带了几箱,你拿一筐去吃吧。”

筐子是普通的竹篾匠编的竹筐,满满装了一筐子野葡萄,这葡萄是山区自生自长的,因长的小,不好卖,山民自采自吃都吃不完。

一筐葡萄二十来斤,君湄傻愣愣的接住,却没想到这么沉,手一沉,差点摔了。

陈安这才留意到,原来他觉得不重的这样一筐子葡萄,到她手里这样沉,忙又接住,不经意间碰到她手,又觉得唐突了佳人,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把一筐子葡萄给砸了。

君湄有点不自然,因她瞥到杏子满眼的妒火四飞,妈呀吓死人,这回彻底把杏子给得罪了。

受伤

陈安悻悻的走了,走了好远还透过车帘子看外面,见到君湄一转眼就拐进去了。

他的心却在雀跃,没想到今天能跟她搭这么久的话,他从怀里掏出来一对珍珠耳环,这耳环用白金为饵,装饰的十分精致,本来是买来送给她的,可想来想去拿不出手,感觉有些唐突佳人。

而且方才杏子的眼神他也看到了,吓得死人,杏子的心思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喜欢一个人吧,总归是不喜欢。男人跟女人的心思不一样,男人是第一眼动物,有眼缘就会喜欢,就像他第一眼看到她一样,而女人则是容易被感动的动物,倘若之前不喜欢,但你用心待她,对她好,多厚的冰都能让烈日给烤化了。

陈安相信他就是那块冰,她那么好,自己待她多好都不过份,只是不知道她的心思是咋样呢。

想到这里出了会儿神,车夫问道:“老板,去哪里?”

往常送完货陈安就直接回庄上了,最近他喜欢到处转转一是打听姓许的那家人到底咋样了,二是看看女孩子到底喜欢啥,为了研究女孩子到底喜欢些啥东西,陈安差点没把腿跑断。

可是看起来她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

想来想去纠结死了,又有点后悔今天赤果果的态度,惹得杏子很不爽,杏子不爽起来什么泼辣事都能做出来,那么杏子会不会为难她呢?

君湄进了厨房,把陈安给的葡萄洗了,分给大家吃,这葡萄很甜,就是个小了些,再说这个季节的葡萄也多,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吃完也就算了,各人都说了一句谢。

——

幸好安婶子今天不在,不然看到两个姑娘这样一幅样子,肯定要乐开花,原来她儿子还挺俏的,更重要的是,陈安不是个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