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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忍不住又要泼她冷水:“你好好当你的王妃就好,除了最亲的人,可不许在别人身上霍霍!”

真是冷饭王!

哪里有机会去别人身上霍霍呢,讲的这是什么话,本王妃是这么随意的人吗?那么本王妃的母亲,父亲,算是其他人吗?她刚想问,看到他那张冰冷的掉渣的俊脸又来了一肚子气,索性不说了。

许久后他才幽幽说道:“母后生本王之时还只是贵妃,所以本王算不得父皇嫡子,若说父皇的嫡子,只有九皇弟一个。”

大夏朝的规矩,只有母亲在正位时生的儿子,才能称之为嫡子,这些年为立太子立赵王还是九皇子,起了不少的争议,有朝臣主张赵王功勋卓著,且年长,又是九皇子同胞亲兄,若不立赵王而立幼,恐难以让兄长心服。

而主张立九皇子的则以为,只有九皇子才称得上嫡子,当立九皇子才能算得上是正道。

君湄嫁给赵王那一年,九皇子尚还年幼,才十岁,而赵王也从未表达过自己要争储的意图,所以宣德帝便将此事搁置不提了。

她素来胆小,别说房事之时睁开眼,就是平日看他,都不敢正眼去瞧他,所以不管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脸,她都觉得很新奇很陌生,就这样按着他的肩,这样“亲密”的接触,好像次数都不多,于是她羞红了脸。

赵王闷的一睁开眼,看见她一脸的羞怯,脸上还带着夏日燥热的潮红,喉结颤了颤,冷声说道:“又不是第一次看,你脸红什么,满脑子淫|秽思想,轻浮!”

君湄被他这句话堵住半天说不上话来,明明每次都是他——,还说自己轻浮,什么人嘛!!!

斜眼睇了一眼,他又将眼睛闭上,她便仔细瞧了赵王起来,浓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唇,都活像父亲的模样,他的五官很好看,加上高大结实的身板,即使着常服出去,也能吸足了旁人的眼光。

与其说他是五官好看,不如说他俊美到了极致,这样儒雅俊美的气质,半点也看不出来他的大半生是在军营中度过的。

想到这里君湄得意的笑了笑,又努力克制了一下想亲一下他的冲动。

赵王闷声痞她:“笑什么笑,嫁给本王,捡了大便宜是吗?”

“没……没有”君湄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也不是啦,嫁给殿下是我的福气。”

脸更红了,说到底还是她娘教的少,出嫁前娘只说了为家主之道,却丝毫没有提到要如何跟夫君私下相处,想到这里越发囧了,娘自己跟爹爹关系就很一般,她记事以来,就没有父母同榻而眠的记忆。

赵王心里可乐了,与其说他闭着眼睛,不如说他一直是眯着眼睛的,他很好奇这个一进来就脸红彤彤的小妮子会怎么服侍自己沐浴,想到这里总有种想整蛊她的心思。他没想到自己的妻子在仔细看了一眼自己以后,会露出那样心满意足的表情。

为这句话,他得意洋洋了一整日。

“殿下喜欢泡艾叶水吗?”为了化解短暂的尴尬,她又开始没话找话。

赵王抬抬眉:“本王在南夷之时为瘴气所侵,夏日身上总会长些疹子出来,后来民间有人说若用艾叶经常泡澡,可缓解出疹的症状,另外本王饮食忌鱼虾,立秋之前便不要给本王食用鱼虾了。”

“哦。”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对于他总有一种天然的服从感,这种服从感不知从何而生,她眼睛亮了亮:“妾身每日都煎水给您沐浴吧,殿下多泡泡,是不是就不会出疹了?”

他眼一斜:“夏日湿气太重,又要用这么热的水日日泡,泡多了更会长疹子,不信你试试?你那么想看就直说,本王并不介意。”他反手一抓,将她的小手握在手里:“要不你也来?”

……

君湄被他这样一扯,差点跌落到浴桶之中,袖口湿了一大半,她今日是着着一件白色的夏衣,叫艾叶水一泡,顿时起了一圈暗暗的颜色:“不成,不成,我这衣服这样一泡就黑了,殿下不用这么客气,这里面也挤不下两个人。”

“衣服黑了再给你做,王府里面最多的是绢帛,挤不挤得下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知道他绢帛多,大多是打仗胜了之时宣德帝赏的,娶媳妇用了两千匹绢还没花完,又在这里炫富!

“我不要!夏日穿棉布衣服最舒服,我不要你的绢帛。”

“给本王下来。”浑厚的男声带着一些不耐烦,京中第一大贵族的女儿,怎么这么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