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抬手擦掉了脸上的血,后退了两步。
杀不掉。
那血液喷着喷着就停住了,小女孩脖颈上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把匕首太过锋利,切割肉/体就如同切豆腐,那伤口光滑平整,很容易就重新贴合起来,不留一丝缝隙。
陆曼曼盯着地上的小女孩,随时准备跑路。
小女孩既然已经成了怪物,那就不是她单凭拳脚就能杀死的,再打下去也没什么必要,激发她的怒气更是不值当了。
终于,脖颈上的伤口愈合了,小女孩吐出了两口血,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没有继续攻击陆曼曼,而是用那双惨白的眼珠冷冷地盯着她,走到走廊的墙壁前,疯狂地用头撞墙。
她就像是感觉不到痛苦,每次都非常用力,很快她额头上的伤口变得更大更狰狞了,仿佛开了泉眼,血液不停地流淌出来。
砰,砰,砰——
每当在某个地方敲了几下,让血液染红墙壁表皮的白灰后,小女孩便会朝旁边挪动,踮脚弯腰,让血迹往自己想要的方向走。
她不像是精神病人的那种无意义撞墙,而是在
她在用自己的血画画。
陆曼曼站得远了些,看清楚了她画的东西。
那是一个身披红袍的狞笑死神,手里拿着一把滴血的大镰刀。
小女孩的画技很高超,很快她就勾勒出了死神和镰刀的轮廓,剩下的就是用血将空白处都涂满。
病房的记录本上写过,她画的怪物会冲破墙壁杀人。
更恐怖的是,这个小女孩的额头仿佛连接着血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