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洋微微点头,盯着祁承看了一会儿,想到之前自己同魏一卓说的话,悄悄敛去几分狡黠的笑意。

他最近算是有些明白祁承别扭个什么劲了。

“你手上的伤真的不要紧吗?”丁杨问。

祁承刚要说无关紧要,突然想起秦炀传授的知识点,眼中意味不明:“挺疼的,要不你替我包扎?”

祁承昨晚接到祁薇的电话就回家了一趟,那会儿他妈情绪不好,对着祁薇就是一通骂,祁承上去劝,争执间就被划了下。

“走吧,我今天心情好,就怜个香惜个玉。”丁杨想起他妈杨花介绍祁承是说的话,心下有了几分了然,面上却仍带着玩世不恭。

祁承看着一身狐裘贵气矜持而眉目张扬的丁杨,听见了自己宛如擂鼓的心跳声。

丁杨回到宾馆找到医疗箱,翻了半天才从里面翻出了酒精和棉签。

“手给我。”丁杨没好气地说。

祁承身形顿了顿,良久才把手伸到丁杨跟前,丁杨看着他捋起衣袖露出完整的长达六七厘米的伤痕,心下突然有些复杂,嘴角也收拢起来。

“为什么受伤了不知道包扎?”丁杨问。

祁承眸光微沉,并没有说话。

昨天晚上他离开家,只是觉得很疲惫,哪里也没有去,就回公司分配的住处了。

这样的争执受伤他已经习惯了,这已然成为恶性循环,他甚至觉得包扎伤口是一件非常浪费时间和心力的事情,而且手上痛了,心里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一觉醒来的时候伤口已经有一些结痂,所以反倒不那么疼了,他也就没有顾虑这件事情,因为丁杨今天要杀青,所以他必须来。

当然他的这些顾虑并不会告诉丁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