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执念,日子就变得混沌模糊。齐仲暄可以像个普通富家翁一样奢侈享受,日日花前醉酒。也许这在原来的齐仲暄看来,这不过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想到这里,李摩空忽然停下脚步。
“对?错?”
他反复念叨了几句,又沉思片刻。
“没有错……”他对自己说。他本来就是很怕麻烦的人,也讨厌杀人。现在这样就好。
一想定了结果,李摩空越觉得不错。
“阿猊在就好了……”他喃喃道。他这才觉得自己虽然没错,心里还是有些不好过,而他平时只要抱一抱小狮子就会很愉快。
“对。和阿猊玩一玩就好了。”李摩空在心中笑了起来。
这天一早京中又下了一场小雨。
两仪宫中当然是干净温暖的,这日不是小朝,天章可以在宫中多休息一会儿。
两人前一晚就说了大半晚的话,早晨醒了,并躺在床上又说了起来。
傅冉的手就搭在天章的腹上,道:“雨一下,天就要越来越冷了……用不了多久就要下雪。自在殿离得有些远,而且大是大,我看休息起来,未必舒服。”
天章与他又想到一处,道:“我之前就想着该换个地方办公,只是之前朝中风声太紧,一时难以实现。眼下这雨一下,倒是不用着急了……这可真是及时雨……”
“还是拖得有些迟了。”傅冉吻了吻天章的手,他对经筵上的事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没有的事……这些人不发作一回不会舒服的。这次也算是借着让他们发作出来了,发作了,再让你抽过去,他们才老实些。不正面交一回手,怎么甘心呢?”
说着两人都笑了。
可天章一想起昨晚傅冉说的话,又觉得没那么轻松了。
昨晚两人说了那么久,就是在说这场干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