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寰全然不在意,他撇了撇唇,讽刺道:“这天下人都想要圣妖之血,师父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们以为宋侯上山是为了求仙问道,亦或者求月清派替天行道斩妖除魔?”鸣寰低垂下眼,他看着怀里的长生,慢慢道,“都不是,他们想要我的血,所以我就给了他们一些。”

嵇清柏:“……”

鸣寰:“我幼年妖力孱弱,又被南无封禁,无法操控血脉之术,也是托师父的福,让那武修解了禁制。”

嵇清柏双颤抖着,差点握不住弓,他现在动不了分毫,因为长生在对方的里,半晌,才涩然道:“你到底想怎样?”

鸣寰叹了口气,他似乎有些苦恼,说:“师父和长生就从来都不想要我的血。”

嵇清柏张了张嘴,他当然不要鸣寰的血,他只希望当年救下的孩子能在未来活得平平安安,堂堂正正。

“师父。”鸣寰抬起头,他看着嵇清柏,忽地展颜一笑,道:“只要你愿意,我也能给你一滴我的心头血。”

“以后我们人,就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打更的人从巷尾走来,天还没亮,一个不留神居然撞到了什么东西,他骂了句脏话,低头一看,吓个半死。

嵇清柏身上的夜行衣沾着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的血,他双目空茫,站在路,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这位玄君。”打更的人颤声问道,“您,您没事吧?”

嵇清柏现在哪还看得出半点玄君的样子,他摆了摆,此刻面前空无一人,嵇清柏拖着步子往前走了几步,踉跄着半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