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清柏因为南无不在,竟有些许分心,他算是第一次尝到了点相思难解的滋味,身旁又无人可诉。

路途困顿,师徒三人偶尔还要在荒郊野岭露宿,嵇清柏半夜守着火堆,月下打坐半天都静不下心来。

长生累过了头,半路上又发起了烧。

鸣寰每晚煎药,心思沉沉地守着炉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终于磕磕绊绊,在大半月后赶到了北方锦城,临着城门关闭,三人才交付了进城的文书,嵇清柏找了家酒楼下榻,鸣寰去药铺给长生抓药。

“你先躺下。”嵇清柏见大徒弟又在制药,不怎么赞同道,“还没开始调查事情,你就累垮了可不好。”

长生笑了笑:“一路上用了太多药了,我怕临时有急,身上药不够。”说完又咳嗽了几声,叹了口气。

嵇清柏知道自己这徒弟虽然脾气好,但犟起来也是没人能拉得动,不得已摇了摇头。

长生虽挂着武修的名,但身上的功夫只够自保,嵇清柏的修为不能给没有根基的凡人,只能匀些内力过去,替人活血温脉。

等鸣寰回来,长生才肯吃了药乖乖睡下,嵇清柏在房间下了层结界,决定先去探下死人的事。

他换了件夜行的打衫,一出门就看到挂在窗上的鸣寰。

妖和人还真是不一样,这才不过几年,鸣寰看着已经完全是个成年男性的身形和长相,他一手扶着窗棂,一条腿几乎悬空着。

“师父去哪儿?”鸣寰问。

嵇清柏觉得他这姿势过于显眼了些,不满道:“下来,别给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