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又对长生一颔首,说了些话。

长生点头,在嵇清柏掌心画道:“南无大事说他还有别的事,得继续赶路了,刚才多有冒犯,希望师父您别放在心上。”

嵇清柏绷着脸没说话,南无朝他一笑,意念传声直通他耳里:“别给我臭着个脸,皮又痒了是吧?”

嵇清柏:“……”

这人果然有两副面孔!人前谦和端方,人后就想着要扒他的皮!

南无说走就走,倒是没多留会儿,嵇清柏等他走后便去看金焰炽凤的胸口,那上面被南无点了个禁制,嵇清柏一时半会看不太明白。

长生在他掌心写:“南无大师说是锁血的,没什么大碍。”

说是锁血,其实就是拖延圣妖的生长周期,但至于是不是只有这么一个用处,得看下禁制人的水平。

两人半夜修整了一顿,清晨才离开破庙,小孩儿仍是没醒,被长生一路背着,嵇清柏倒也不急着回教派,他耳聋没几天就好了,一路边养着金焰炽凤的伤,边处理了几桩妖魔祸事。

如今的天下在嵇清柏看来已是苟延残喘,妖孽横行,人间不出圣贤也就罢了,就如他们这样的修道之人也一心问天,不愿入世,实在是既可悲,又可叹。

长生跟着他一路行来,看到这片人间疾苦,心情很是复杂,他与嵇清柏不一样,再一个百年后,师父是一定会飞升的,而他没有修道的根骨,也更乐得做个凡人,绝顶峰是个世外桃源,他的确能在那儿掩耳盗铃般过一辈子。

“众生皆苦。”嵇清柏看了一眼长生,慢慢道,“你救不过来。”

长生没有说话,他安顿好了小孩儿,忍不住问嵇清柏:“师父当年又为什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