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清柏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心想你上辈子给我下的药我也都认识。

“你家郎君中了箭伤。”嵇清柏扫了一眼少年的肩头,“箭身上有毒?”

陆长生神色复杂,没想到一个山里乡野的和尚能懂这么多,咬牙点了点头。

嵇清柏挑了下眉,明白过来。

长情不是光光解毒这么容易的,这还是一副致死的春药,中毒之人需在两个时辰内与男人苟合,且其后一年,每隔七日都得找男性纾解,真正是折辱又杀人的奇毒。

怪不得荒山野岭的找他这个陌生和尚来办事,这帮人八成是准备等他解了这次燃眉之急后就送他归西的。

应也是佛尊自己的意思,嵇清柏头痛地想,这跟上辈子一样,草菅人命、杀人如麻的性子可怎么办才好啊……

陆长生大概也意识到了嵇清柏已经差不多都明白了,一时两人相对坐着都有些尴尬。

话虽不说破,但明摆着抓你来就是为了泻火,结束还得被灭口的的惨事儿,任谁都不太可能接受。

但和尚显得很冷静。

嵇清柏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朝着陆长生一笑:“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施主这毒,贫僧能解。”

陆长生:“可这情毒……”

嵇清柏摇头道:“不用与男子苟合,也能解。”

开玩笑,神仙下界虽法力有制,但他已不是上辈子神魂都不稳的情形了,虽不能活死人,但解个毒真不是什么难事儿。

陆长生将信将疑,但见嵇清柏如此笃定,还是扶着自己家郎君起来。

嵇清柏从腰间拿出一粒小丸,除了百草外,还混着他的法力,送进了少年人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