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寰低下头,他的刀藏在漆黑的刀鞘里,刀柄露在了外头,颜色的确特别,金火一般,他笑了下:“我这刀有一位故人的确是认识的。”

嵇清柏眨了眨眼。

鸣寰扣着刀鞘,似笑非笑,只听轻轻一声“咔嚓”,刀柄被推了开来——

“皇上驾到!”守宫门的太监突然跪下高唱。

嵇清柏下意识回头,看见了檀章的玄色龙袍。

皇帝逆光站着,脸上的表情无波无澜,只一双眼睛深深沉沉地落在了鸣寰与嵇清柏的身上。

鸣寰撇了撇嘴,无所谓地将刀收了回去。

“你怎么把畜生带回来了。”檀章走近了几步,又看了鸣寰一眼,低头问道。

嵇清柏被他这一语双关弄的有些懵,但想到鸣寰身份,心里头又发虚,开玩笑,佛尊敢当面骂人家,他可不敢,于是只能小心翼翼地瞧着皇帝的脸色,装作没听懂地斟酌道:“我挺喜欢这只白虎的……想养着。”

檀章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看了一眼那白虎,可怜的小东西抖地比先前更加厉害,耳朵都往后贴着头皮。

“……”嵇清柏心想这两家伙是有多坏,灵物见着能怕成这样?!

鸣寰对皇帝虽称不上多恭敬,但也明显也是不乐意得罪的,嵇清柏心里清楚鸣寰大概同他一样参不透檀章的命数,所以隐隐约约猜到了皇帝佛尊的身份,既然同样是渡劫,境界越高越不想纠缠在一块儿,以免劫数深重毁了因果命数,嗝屁的可能还是自己。

想到这里,嵇清柏又觉得自己太难了,他这注定惨死的一世,只希望损的境界修为别太多,好歹让他回去能打白朝一顿。

既然檀章来了,鸣寰自不会多留,干脆利落的行礼告退。

皇帝见人走了,脸色也没好起来,颇有些捉奸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