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清柏满头大汗,他知皇帝是误会了,但现下解释感觉怎么说怎么错,于是干脆心一狠,冷静道:“我先帮陛下把毒解了,之后要杀要剐,但凭吩咐。”

檀章哪肯让对方碰自己,他痛地发抖,使了浑身力气扇了嵇清柏一巴掌,这人也不躲,生生挨了那么一下,痛倒是其次,皇帝手上的血却印了他的半张脸。

嵇清柏的神力早就在油尽灯枯的边缘,脸色比起檀章来也好不到哪儿去,如今苍白清隽的半张脸上满是血污子,乍一看似乎比对方伤的还重。

“你、你要是敢碰朕……!”檀章的话还没说完,嵇清柏已经低下了头,含住了他放毒血的伤口。

嵇清柏想着我都和您一张床上睡大半年了,能碰的早就都碰过了,这要随便能死他早就回佛境和白朝打架了。

皇帝中毒的时间并不短,刚又气急攻心,内腹阴炽跟着窜上了头,嵇清柏边吸着毒血,边挤出神力给他调理阴炽之痛。

说实话,嵇清柏都觉得自己真是太敬业了,就他现在还剩的那点斤两,既要维持男身又要照顾檀章,嵇玉要是身体再弱一些,他现下就能重新去找壳子了,不得不说这半年来他被佛尊养的太好,元神稳妥,灯油滋润,才能撑到现在。

檀章只觉着胳膊上一片温润,对方吮吸的动作轻柔又熨帖,缓了伤口处的滚烫胀痛不说,就连内腹的阴炽不知不觉也被压了下去。

嵇清柏吸了几口血,抬起脸,吐到一边地上,来回几次后唇瓣便殷红成了一片,他也没发觉,继续认认真真吮着。一旁的火光摇曳印出他另一半沾着血色的脸,檀章的胸口起伏不定,目光隐晦,不清楚神情。

嵇清柏见吸的差不多了,才重新扶起皇帝坐直,檀章闭着眼,大概是刚才气狠了,现下两颊还飘着红团儿,瞧着真是娇,嵇清柏心软的不行,又殷殷巴巴的去摸他的额头,结果被檀章一把抓住了腕子。

嵇清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