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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和司家的人缠斗,还是这一身的伤,他都不想让慕沉知道。

木屋里一片昏暗,没有光,司诺溪尽量动作轻微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四处转着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慕沉还没回来。

司诺溪这才松懈下来,扶着墙慢慢的深吸口气。

将里面染血的衣服换下来,直接捏了个诀烧干净,又将自己整理一番,各种净尘一类的咒术通通用了一遍,想确保自己身上没有丝毫血腥味。

整理好他所想到的一切,这才找了个地方打坐恢复。

但是没过多久司诺溪又睁开眼,伸手擦拭了一下唇角,一下一下的呼吸放的极慢也极浅淡。

血玉石一直在作用,呼吸都仿佛刀割,他根本没办法静心打坐。

司诺溪呆坐了片刻,站起身走到外面那间屋子,又坐回到桌边,将灵果再次取出来放在桌上,拿起一个慢吞吞咬了一口,静静看着窗外。

等天亮,等慕沉。

慕沉之前只说会在第二天回来,却是没说具体什么时候。

天蒙蒙亮的时候,司诺溪发觉自己好像好受些了,不是他麻木了,而是实实在在的没有再疼痛。

司诺溪抿了抿唇,回想起自己以前意外得知的关于血玉石的内容——

所有司家子弟都有各自的血玉石,司家族长手中的则是一块奇特的灵晶,能够操纵所有血玉石,传讯、折磨、逼迫。

心头血的牵制,没办法斩断。

血玉石的操纵者只能有一个,而那个人可以说是借此掌控司家族人的生杀大权也不为过。父亲……不,司族长必定不会放心,将这种东西一直交由司绝涵控制。

天亮了,大概是司绝涵他们找不到自己,不得已回司家复命,连同掌控血玉石的东西一并被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