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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诺溪打了个哆嗦。

好冷的剑啊。

掌中的剑突然爆发出一股刺目的白光来,司诺溪闭了闭眼,却觉得手上鲜血涌流的更加迅猛。

一阵晕眩传来,他再睁眼时眼前便有些发黑。

看向父亲,却发现父亲退后了几步,又一次站进了逆光位置。

司诺溪虚弱了几分,无力问道:“父亲,要握多久。”

他的头好晕,也好重。

父亲笑了笑,应该是笑了吧,司诺溪不确定,声音听起来还是很高兴的,父亲道:“等血不再涌到剑里而是流出来的时候就可以了。”

“可是,父亲,诺溪头很晕。”司诺溪小声道。

父亲解释了一下:“没事的,只是失血而已。”

司诺溪抿了抿唇,手上依旧横握着那把古朴长剑,晃了晃身子咬牙想站起来。

父亲没动,只是站着原地看着他。

司诺溪摇摇晃晃站直,转过身来,许是转到太快,本就晕眩无比的脑海顿时失了平衡,眼前一片昏黑,摔倒在地。

雪崖剑被他不自觉的甩出去,划破衣袖后又在他手臂上歪歪斜斜的划了长长一道,剑就落在他身侧。

司诺溪费力想站起来,却没有一丝力气,转了个身仰躺在地上,几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又短又浅的喘着。

忽然发觉手里一片空荡,而血依然在流,司诺溪扭头,看向身侧的剑。

剑身上蔓延出三条血色的带子,两条宽,一条窄,另一端都在自己身上。掌心,手臂还有四指,伤口的血止不住,被剑的力量包裹着送到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