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诏书,授金印,他紧握她的手,受百官叩拜。
清平原本以为自己不紧张的,但如今看着底下匍匐一地的人,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她心里紧张,就忍不住想跟他说话,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悠悠道了一句:“你不准纳妃!”
穆庭蔚望向她,精致的小脸儿泛着红晕,被他牵着的手出了薄汗。他低笑一声,附在她耳畔,轻轻应着:“嗯,就你一个。”
他声音温和,带着安抚,莫名给了她力量。清平心上的紧张消散几许,扬眉冲他笑。
这一笑,万种风情,令穆庭蔚心尖儿一颤。
他捏了捏她的手,想到上一次的洞房夜,笑问:“今晚上,还结发吗?”
清平眨了眨眼:“结呀,我荷包都绣好了。”
“还是很丑的……两团乱麻?”
清平笑盈盈的,指甲却在他掌心掐了一下:“我这一次是用笔画上去的,鸳鸯!”
穆庭蔚笑着帮她理了理凤冠上垂下来的流苏:“画上去的?那沾了水怎么办?”
“所以一定不能沾水,不能洗!你乖乖放枕边不就好了,不拿来把玩,就不会脏。上一个荷包,你天天带在身上,所以才需要洗。”
“嗯,两只荷包都放枕边。”
底下众人还跪着,帝后旁若无人地说着私房话,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
……
次日,帝后祭天,共祀宗庙,又是一天的忙碌。
直到第三日,清平才难得轻松了下来。
不过紧接着,铭轲太子要回大越的消息传出,她又有些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