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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花园里喝的酒,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躺回了自己寝宫的床上。

宫人素来惧怕他, 没有他的吩咐不敢靠近才是, 也不知道是个嫌命长的奴才, 居然敢自作主张把他带回养心殿。

楚承昭捏着剧痛的眉心,唤人进来服侍他洗漱。

进来的宫人是一直服侍他的德顺。德顺是宝庆公公的徒弟,宝庆公公服侍了先帝一辈子, 先帝走后,宝庆公公便自请去守皇陵。这样忠心耿耿的老仆调教出来的徒弟,素来是很得楚承昭的心的。

可今天的德顺却不让楚承昭满意, 他服侍完他洗脸之后,居然没有主动退下, 而是站在一边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就差把‘我有话说’四个字刻在脸上了。

这样大胆放肆的行为,之前他见了定然是要让人把他拖下去打一顿板子,让他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可今天楚承昭的头实在太疼了, 疼到他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所以他没有出声, 只是用眼尾扫了德顺一眼。

换做平时, 德顺肯定是吓得跪下请罪了。

可今天实在奇怪, 德顺居然非但没有跪下,反而直接开口道:“圣上,您就是嫌弃奴才多嘴, 奴才也要说了。这事可不能怪皇后娘娘……”

皇后赵颐宁?怪她什么?难道是她把自己移到养心殿来的?

这也说不通,赵颐宁和他没有半分夫妻感情,两人只在人前装作夫妻,私下里连话都不会多说一句。赵颐宁能有那份闲情逸致去管喝醉了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