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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跟着开心起来,仿佛这里真的是她的家了一样。

“可算到家了,夫人累坏了吧?”春桃笑着问她,“一会儿差人去给宋少夫人回个信儿,她定是在记挂担心着您。”

家?从来没有人这样同她说过,她师父跟她说过修道之人是无家之人,不该被这些凡尘之事牵绊,她从来没有过家这个东西存在过。

她被簇拥着迎进府去,她瞧见府中打扫的干干净净,路上新摆了许多正盛放的花儿。

一路进去,进了裘衣轻的卧房,那房中已是换上了冰块纳凉,一阵果子的香味,她在碎冰里瞧见许多红红绿绿的果子,有荔枝有葡萄还有橘子。

春桃笑道:“爷昨夜就命人回来吩咐府上将屋子收拾好,将您爱吃的果子冰上,让您一回家就能吃上,怕您脾气急躁又不高兴了。”

九阴摸着冰冰的果子,瞧着止水将裘衣轻背进来放在了榻上,裘衣轻现在对她有些太好了吧。

屋中放了冰有些冷,止水替裘衣轻加厚了被子。

康大夫笑吟吟的过来见过九阴,又过去替裘衣轻诊脉道:“不妨事,王爷这几日没喝药没休息够,累着了,所以睡的久一些。”又瞧见他红肿的耳朵垂“咦?”了一声问道:“王爷这耳朵是如何搞的?怎地发溃了?”

止水哪里敢说是夫人扎耳洞给扎的……

九阴坐在罗汉床上擦了手,丢了一粒葡萄进嘴里道:“发溃你就治嘛,管那么多做什么。”裘衣轻身子太不好了,伤口难好还爱发溃,以后她定是不能这样了。

康大夫心里就明白了,可能是夫人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