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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却是心焦,看着这么许多的人也不好明说,只低声说:“隔壁院宋燕锦也和他父亲一早就被皇后娘娘召进宫里去了……你明白吗?”

九阴半点不急的摸着她的肚子笑眯眯与她说:“嫂子且把心放回肚子里,不过是赏个花而已。”一个小京官的夫人被杀,哪里惊动得了皇后亲自出手,她猜皇后是听顾朝说了裘衣轻去替她撑腰一事,开始重视她这枚棋子,来借着宋明一家来捏住她这枚棋子了,她对皇后的利用价值可比宋明一家的命加起来还有用。

温玉不放心,又低低嘱咐她这次可千万别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少说话,不要与人起争执。

九阴随便应着,心里却道:和春桃一样的傻,以为她不与人起争执便不会有人来找麻烦了?如今宋燕呢可是八卦的中心。

果然一路被宫女带进宫,路上低低的议论声就没断过,从穿衣打扮到她的残废恶鬼相公,甚至还有说:你瞧她手腕上缠着纱布,定是被嗣王爷折磨出来的,我听说嗣王爷以折磨人为乐,最喜欢用刀子割别人的肉……

这些夫人贵女语气里全是看笑话的惊奇,听的春桃一路上越来越气,手指冰冰凉,低下了头去。

九阴瞧了她一眼,这丫头竟然眼眶红了,“你在气什么?”

春桃低着头轻轻哑哑的道:“奴婢替夫人委屈,您与她们无冤无仇,她们……为什么仿佛跟您有仇一样恨不能爷折磨死您?”

九阴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善良的蠢丫头,“因为这样才让她们觉得痛快啊,我有幸得兄长庇护骄纵自在,想要什么便得什么,太顺风顺水了,如今一朝破落,被指婚给人人惧怕的裘衣轻,在她们眼里不过是个喜闻乐见的笑谈,人就爱看曾经耀武扬威的人如今过的有多惨,她们只觉得还不够惨呢。”

这是人天生的恶念,只是这恶念臭不可闻,半点比不上裘衣轻。

温玉听的心酸,握紧了她的手指,小声问:“你手腕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九阴拍了拍她的手背,“裘衣轻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