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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哪里敢随便说话,如芒刺在背一般将那药喂完就飞快的退去了房间,生怕新夫人再问出什么不该问的话来,他们爷虽然昏迷着但听觉、触觉全在,是有意识的,再有半个时辰今日就该醒了,爷在这个时候将新夫人带过来就是想看看她会动什么手脚……

背后房间里的灯烛忽然灭了。

止水立刻转头警惕的盯着漆黑的房间,新夫人将灯灭了?她这是……打算下手了?

他将药碗递给门外的随从,足尖一点飞身上了屋脊之上,按照爷的吩咐偷偷在屋顶之上监视这位皇帝派过来的新夫人——

昏暗之中只见站在榻前的新夫人慢慢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襟带……外袍掉在地上,她又将里衣和襦裙脱了……

止水慌忙撇开了眼,只在余光中瞄见新夫人钻进了爷的榻中……

这是、这是要干什么?

不止止水发出疑问,榻上昏睡着的当事人也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裘衣轻听见“扑”的灭灯声,之后是衣料摩擦的声音,再之后“嗒嗒”两声轻响,像是有人踢掉了木屐,他身上的被子一轻,一个热乎乎的身子躺了进来。

软、热、香。

那股子香味像是刚刚沐浴过后又发了汗的香味,熏香化在女人身上腻腻歪歪的香,那人的身子也像是化了一般软若无骨,往他身上挨,她竟像是只穿了亵衣,双臂双腿全是光溜溜热乎乎的。

裘衣轻从未与人同床过,更别说是女人了,整个脊背紧绷了起来,却听见她在耳边发出一声舒服的呼吸声,呢喃一般说:“你好凉呀,挨着可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