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却并不相信,她抿唇看着他们。

驰厌说:“你睡一会儿,醒来就好了。”

姜穗摇摇头。

驰一铭恶劣一笑:“不睡也行啊,还可以看看待会儿的热闹。”

驰厌冷睨他一眼,在驰一铭几乎看好戏的心态下,走到姜穗面前,打横把她抱起来。

“你做什么驰厌?”

驰厌把她放回床上,他拉过被子把她盖住。

“乖些。”男人语调清冷,他瞳孔里只有她的模样。

她怔了怔,驰厌走出门,拿出钥匙从外面把门反锁了。

这房子隔音效果不错,如果不是姜穗自己偷偷打开门,她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驰厌抬手把钥匙从窗户外扔了出去,落进一片花丛。

他做这样在外人眼中看来强势又不可理喻的事情时,驰一铭冷眼看着。

“你也有怕的东西啊。”

驰厌还算平静:“要谈什么,现在谈吧。”

驰一铭说:“我没有必要和你谈,你知道我需要珍珠供应,可是显然,很早之前我们就闹掰了。我觉得岳三这个人虽然不好相处,可是如果我用你换几份划算合同,应该还是能够做到的。”

驰厌沉吟片刻,他似乎听不到驰一铭话里的威胁:“岳三之所以需要用我开辟市场,是因为岛上虽然有资源,可是并不好取得。”

“但凡养殖的海域阔大,每次取珠或者出海,损失的都不是钱财,而是人命。”

驰厌淡淡道:“经验丰富的养珠人越来越少,他老了,没了狗胆,开始怕了。”

穷人穷惯了还能忍受穷,可是世上最怕贫穷的,往往是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