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觉得后面跟了个阶级敌人似的,她不敢回头,危机感很重,生怕不讲信用的驰厌反悔,教训她一顿。

驰厌突然开口:“你想去哪里念大学?”他问这样的话,语气也是很冷的,甚至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

姜穗随口说:“可能去南方。”

他沉默了一会儿:“走远点也好。”r市没有很好的大学,这个结果他其实也知道。

赵家离得并不远,很快就走到了。

姜穗见驰厌一身水印子还冷着脸,有些想笑,她憋住笑意,走进赵家大院儿。

赵家也有好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守着,以往张扬跋扈的邓玉莲,现在老实得跟鹌鹑似的,惊恐地看着驰厌走进来。

驰一铭已经给她留下阴影,现在她怕死姓驰的男人了,生怕驰厌也来折磨她一通。邓玉莲心里有鬼,驰厌年少时他们一家对他极其不好,什么脏活累活都让驰厌干,压根儿没把他当人使唤。

显然赵楠也意识到了这个曾经她不认的哥哥如今是什么地位,一声也不敢吭。

驰厌扫视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没有什么报复的举动,眸中略有嘲意。

姜水生看见姜穗:“穗穗,你怎么来了?”他才要回去,就被几个人拦住问话,姜水生也希望失踪的梁芊儿能被找到,就多说了一会儿话。

后面本来要走,可是他身体突然特别乏力,有些难受,就在赵家借了个凳子坐了一会儿。

姜穗发现了姜水生不太对劲,她心一下子紧起来:“爸爸,你身体不舒服吗?”

姜水生说:“没有,可能这几天找人淋了些雨,有些感冒,没什么大事?”

姜穗心中担忧,肝硬化这种病,前期很难有症状,姜水生上次体检,告诉她没事,可是她一直提着心,生怕重蹈覆辙。

姜水生这病不是酗酒引起的,也不是病毒性引起,一直没有查明原因。甚至一旦开始就会恶化,几乎不能被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