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厌回来自然摸清了段家人如今的底细, 他眼底冷了几分,眼里漫上些许血气。

驰厌不得不打断呶呶不休的陈老:“我身体不适,下次再陪您聊聊。”

陈老一点儿也不介意,乐呵呵道:“你去忙,年轻人总有忙不完的事。”

驰厌快步起身,一眼都没看段玲,往卫生间走。

段玲脸色的笑僵住,变成浓浓愤恨和耻辱。她咬牙跟了上去。

驰厌扶着额头,有些许晕。

段玲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如今是哪一年了?敢公开干出换酒的事,她段家在驰厌眼里已经完蛋。

驰厌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微微喘气,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清冷的眼染上些许欲望,头特别晕,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他拧开水龙头,用冷水反复冲,依然不能驱散那股眩晕和燥热,他皱着眉头,刚打算进卫生间解决一下,一个小侍者颤着声音敲门道:“驰厌先生,段玲小姐让我告诉你,她带着一位叫姜穗的小姐往楼上走了,那位叫姜穗的小姐一直在挣扎。”

卫生间的门被拉开,里面人影走出来。

小侍者不经意对上他的眼睛,驰厌满眼都是血丝,看上去不太清醒。

驰厌推开他,大步往楼上走。

段玲是个怎样的疯子,他跟着她那几年再清楚不过。

驰厌刚走,段玲踩着高跟鞋过来,她不好进男卫生间,看到一旁笑眯眯的小侍者,怒声问:“刚刚有个男人进来没?他人呢?”

“段玲小姐,如果你要找驰先生,我家驰少说,你可以上楼去看场戏。”

驰厌看见姜穗在哭,她脚腕被一条链子锁着,身体微微颤抖。

他咬住舌尖,疼痛让他清醒些许,驰厌走过去,哑着嗓音道:“你别怕,我给你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