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玥嘴唇抖了抖,她隐隐察觉出自己的意愿似乎改变不了结果,在这般情形下,顺从似乎才是最好的答案。

比起白日所见那些被欺侮的女子,只跟了一个人似乎已经是极不错的结局了。

但是,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句“愿意”来……怎么可能愿意?!她虽没指望这辈子能像前世那样自在地谈个恋爱,但也没给人做妾的想法……先不论感情如何,两辈子都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谁愿意去那些高门大户里当个任人磋磨的玩意儿?

这世道,妾室也真和玩意儿差不离了,主人家愿意,交换、赠送侍妾,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

……何况,看眼前这人这般轻慢的态度,恐怕连个妾的混不上,怕是个通房罢?!

赵旭看她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贝齿在莹润的下唇上压出一道浅浅的凹陷,这般咬着下唇的姿态,显然是极为难的。

看着美人这副可怜又无助的模样,赵旭心中一动,却没有丝毫怜惜,反倒是隐隐生出一股兴奋来,直想欺负得更狠一些,让她哭出来才好。

想着,舌头不自觉地滑过尖锐的犬齿,眼神一寸寸扫过她的面容。

他眼中的侵略之意毫无遮掩,四下空气都凝滞了起来,梁玥敏感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心中警铃大作,但脑中却越发的冷静了下来。

她听着自己用一种极冷静的语调,一字一句地平稳道:“赵公以诱敌之计轻取东平,着实高明。然兖州非止东平一处,其余各地虽是名属陈潼掌管,实则各自为政,赵公若以为取得东平,便是取得兖州,怕是想的过于简单了。”

“况且,兖州境内匪患横行,百姓频频遭其劫掠,早已无力再供给军队,若是赵公执意驻扎东平,怕是粮草用尽之日,便是撤出兖州之时……”

说出了那么一段话来,梁玥自己也有些蒙圈儿:这指点局势的语气是什么鬼?而且,这段话里透漏的那么些信息,她一个古代版阿宅,怎么可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