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耿澜说:“工作忙不完,你也是,与会宾客总是计算不完,剩下的明天再说。而且,你也不想晚上去打扰你的叔叔伯伯吧?”

楼泓泽对他找个的这个借口很满意,他阖上笔记本,“也该睡觉了。”

许耿澜凑了上来,他抱住楼泓泽的腰,“那么,晚上可能听到不同的称呼吗?”

“什么称呼?”楼泓泽靠在他的怀里打个了哈欠。

“就是……澜澜?嗯?”许耿澜轻轻吻了吻楼泓泽的耳廓。

楼泓泽说:“你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不要像小孩子一样。”

许耿澜才不这么想,“你也不是没见过我年轻的时候,难道你不希望像当年那样?”

在这方面,楼泓泽当然选择希望,他说:“不过今天不行,我需要足够的水面,这样我才能应付明天的事情。”

许耿澜当然知道他们楼家人似有多难搞,但又是楼泓泽不得不去面对的,如果可以,许耿澜自然愿意接下这茬事,但如果是他联系楼家人,那么楼家人会认为楼泓泽轻视他们,竟然不是楼泓泽亲自邀请,这会产生许多麻烦和误会,所以他再不情愿,也只能去做。

当然,在楼泓泽的婚礼上,终究还是请来了大部分楼氏的亲戚。

而这些亲戚甚至连关贺都认识大半,并不是指他们彼此认识,而是关贺专门去做了功课。

那天关贺见到楼岳霖与他小叔叔打电话,走过露台的时候,不小心听了一耳朵,他便开始为此做准备。

他不希望楼岳霖把他带去后,自己却像一个旁观者那样,什么都不知道,宛如参加陌生人的婚礼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