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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些肉串,叫老板煮了碗面,悠哉的享受着夏夜难得的风,正吃着,旁边忽然伸来只手,将他桌上的肉串拿走了一串。

李思源笑了一声,抬眼看到一个胡子拉碴抱着把尤克里里的男人。

男人有些邋遢,头发长到了肩膀,也没绑起来,衣服破破烂烂脸上也不太gān净,一双眼却亮的很。

李思源也没嫌弃,拍了拍旁边的塑料椅子,咧嘴笑了一声。

“兄弟,一起吃?”

那人犹豫一下,摇摇头搬了个凳子坐到了他对面,隔了些距离:“不了,身上脏。”

李思源也没坚持,又叫老板上了碗面加了些肉串,添了两瓶啤酒。

男人全身上下唯一gān净整洁的,也就是那把尤克里里,李思源叼着肉串,问道:“会弹么?”

“会。”男人眼睛更亮,想了想添了句:“报酬。”

李思源会意,这是饭钱。

低下头,李思源才发现这人的左腿装着义肢。

与那落魄的样子毫不相同,男人手中的乐器响起,格外的làng漫温柔,仿佛凡尔赛宫外的旅人,正在为他的流làng赞叹。

明明衣衫褴褛,弹奏的技法也并不多高明,男人的音乐却依旧清和悠扬,宁静又美好。

夏夜的风chui在人心头,李思源惬意的眯眼,扬起了笑容。

很快这曲子就弹完了。

不问姓名也不谈其他,两人风卷残云的吃掉了新上的烤串,冰镇的啤酒下肚,带来一丝丝清慡。

李思源摸了摸身上,笑的像只小狐狸,仰着头问道:“抽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