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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盈缺惊喜的睁大眼睛,被顾沉说中了。

“可我如今是山穷水尽,拿不出一分本钱,带着帮伙计不得拖累他们。”

被顾沉说得没了底,乐盈缺有些失望,“那该如何是好?”

“那得靠糕糕养着我。”说得好好的,突然又不正经起来。

乐盈缺支支吾吾,“我我”他也没那个本事啊。

顾沉不再逗他,“安城这地方,临水,无论家境如何,都争先恐后的吃航运这口饭,富贵人家愿意买船,穷点的无非是当纤夫,总之是离了川江活不下去。咱们啊,就别跟他们抢这口饭吃了。这北方常年要丝绸,都是从南方买的,正好庄子空着。”

乐盈缺为难,“可我那庄子铺子都收不回钱。”

顾沉笑道,“这事儿我往后同你说,原本打算五月替朝廷运了货物,能将老式帆船换下来,换成轮船,到时候这上流就用不着拖船,北上运货也容易。”

“你是打算,不做航运的生意了吗?”

“也不尽然,张大人哪还有的商量。航运的生意要做,岸上的生意也要做,总有船到不了的地方。这事儿我从之前就在琢磨,从安城北上到京师,船只能走到上浦,陆路的距离还得走好几天。一旦上了岸,这货物还好,可回来的时候,运的可是一箱箱的银子,不请镖师,遇上山贼,这损失就得是船行承担。”

乐盈缺惊呼,“那就得请镖师啊。”

大手轻拍着乐盈缺的背脊,示意他别慌,“若是运的十万雪花银,这一来一回的工钱就得三万两,走镖毕竟是过得刀口舔血的生活,三万两还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