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记得了。”沈霏微不否认,她是故意的。
湿淋淋的手涂抹在她足踝上,下一秒,她像被吃透。
那日的雨开始重演,雨势却愈演愈烈,滂沱雨水将她浸湿,转而还要将陆地淹没成汪洋。
她成了洋上的舟,微耸起肩,随着情动而不自觉地蹭向枕头。
稍稍平息,她撑起身将丝巾缠向谈惜归的脖颈,如在萝瑞山庄的第一晚,一施力便能将人拽向自己身前。
谈惜归有点透不过气,跌向前时堪堪撑住身,手指卡在丝巾边缘,却没有求饶。
沈霏微气还未喘顺,看着身前人说:“十一,我没什么力气了,但我想看你。”
谈惜归便跪坐在沈霏微腿上,取悦起自己。
沈霏微虚眯着眼看,手慢吞吞地摸到床头柜,将礼物一件件拿出。
她想要这个过程慢一点,更久一点,人在欲念前,总会涌出许多奇思妙想。
所以沈霏微凑到谈惜归耳边说:“这是七年的礼物,你让我尽兴一次,我就送你一件。”
话音方落,沈霏微自食其果,一个别字还没来得及逸出唇齿,就被亲吻堵上。
她从不知道,自己竟有这么多的眼泪,眼泪和痛苦无关,只关乎过载的欢愉。
有那么一瞬,她好像溺在了情潮里,耳边隐约听见一句。
“哭了啊?”
语气那么淡,却又那么执拗,像极谈惜归本人。
这明显是蓄谋已久的捉弄,只怪沈霏微自己偏要咬钩。
沈霏微快要攥不住手里的丝带,又想说不,可又被堵住。
谈惜归想亲吻她挂满泪珠的眼睫,被她推开脸,到后来谈惜归有没有亲着,她就不知道了。
“真哭了?”
耳边又是一句。
半夜里,两人才起来加热饭菜。
沈霏微赤着脚坐在沙发上,等着谈惜归把饭端到面前。
谈惜归目不转睛地看着沈霏微,听见对方嗤一声,才说:“七年的礼物,你说的。”
沈霏微百口莫辩,伸手去揉谈惜归唇上被她咬出来的伤,随之又嗤一声。
也不知道在她关于“哭”的句句逗弄下,谈惜归是不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还击,不声不响地揣了满腹的恶劣心思。
“刚才在床上,你是不是说什么了?”沈霏微将手覆上谈惜归的脖颈,那里有一道未消的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