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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啊? 一天八杯水 1948 字 1个月前

什么后半句。

阮别愁很慢地眨了一下眼。

“不是说很容易哭吗,什么时候哭个看看,我也好提前给你准备纸巾,省得眼泪沾到脸。”沈霏微将这打趣般的话,说得好像充满善意。

阮别愁哪能说哭就哭,和易哭的特性相比,她有时候甚至还太过冷心冷面了。

在情绪的表达上,她格外麻痹,仿佛感官失调。

“算了,你要是哭了,麻烦的还是我。”沈霏微直起身,去跟云婷讨药膏。

她刚洗好的头发用毛巾包着,想等会再仔细点吹,没包严实,有一绺从边沿处掉了出来,很俏皮地打了个卷。

很不明显的自然卷,在过去时有被好好打理,所以根本不毛躁。

云婷和舒以情似乎在厨房里聊事情,在沈霏微走近后,突然就噤了声。

沈霏微停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硬着头皮说:“婷姐,十一的药膏在哪。”

“等会。”云婷说。

两分钟后,云婷端着奶锅从里面出来,边说:“下午在路上买的鲜牛奶,给你们热了喝,牛奶总不会过敏吧。”

沈霏微红着脸摇头,至今还是没法坦白阮别愁的过敏原。

舒以情从橱柜里拿出两只杯子,很冷淡地洗净擦干。

云婷把奶锅放在隔热垫上,转身时摸了下头,显然忘记药膏在哪了。她在柜架上翻了一阵才找到,伸手时微微一顿,说:“吹干头发再出来,感冒了可不舒服。”

沈霏微点头,伸手接了药膏。

奶锅倾斜,舒以情徐徐倒出牛奶。

水声泠泠。

云婷忽然说:“在这里你不用太拘谨,可以更自在一点,撒娇也行,任性也行。”

沈霏微有点手足无措,讪讪说:“我不撒娇的。”

撒娇明明是阮别愁的专长,她可不会。

“那就随心来。”云婷看向小孩微敞的房门,“端进屋喝?”

“我拿进去。”沈霏微揣好药膏,捧着两杯热牛奶进屋。

屋里,阮别愁听见她们在门外说话,已提早拿出电吹风,还把插头也插上了。

沈霏微放下牛奶,没立刻吹头发,拿了药膏就给麻烦精小心翼翼抹上,抹得很小心。

阮别愁手里还拿着电吹风,却不得不微微仰面。

她其实想就着这个距离给沈霏微吹头发,但姿势多少有点别扭,她打住了想法。

两人的细心都不是刻意而为,每一个举动都自然得好像她们生来就会。

她们阅历有限,所思所想远不如成年人那么面面俱到。

这种细心,根本就是在长辈的爱护下,潜移默化学到的。

被用心爱过的人,其实更懂得要怎么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