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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阵前理事吗?”荣宪问,“凤衣说你近一个月走路全靠人扶。”

“我缓过来了点。”萧珂过了片刻才把后半句说完,“你想把这事告诉卫子妍?”

荣宓摇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又是异能,又是神族,你要是实在撑不住,让二娘出面?她至少身体上没事……”

“荣二是会用兵,还是会武?”萧珂挺不客气的怼了一句,“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不会连累你爱人突然命丧黄泉。”

荣宓暴起了,“我跟凤衣昨天忍你一天了,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因为我怕萧珞死,行,从现在起我跟你拒话!有本事你喝雁南归。”

“那你怎么还在说话?”

荣宓骂,“去年你三个月没跟我说一句话,直到我跟你说二妹那里有镜子,你才理我了,不然鬼知道你能多久不跟我讲话。”

“我跟你说了一次又一次,你可以说我是猫,可以说我是人偶娃娃,但不要说我是花瓶,你还接着说。”萧珂说,“我说了没用,那我就不说了啊。”

荣宓本来声音就有点哑了,她喝了口水接着骂,“你说我恋母,你还说,你每天都在我面前压着火,我怎么作怎么闹你没反应是因为你想让我闹完赶紧滚。你原话是——”她拖长了声音,“不会有人愿意对着任人摆弄不给回应的漂亮瓷娃娃讲话。”

萧珂就知道班宝镜的那碗药要惹祸,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发现那么一个有用的招数,结果被班宝镜那一碗药给搞没了,“我哪句话错了?你就是恋母,看我濒死你是不是很有快感?毕竟我长得像唯一一个你又敬又畏的女人。”

荣宓先是大脑一片空白,随后嘶吼,“你他妈……”

萧珂站起身,他坐着的时候还好,一站起来喘气时动作十分剧烈,看着累人,“我死了,同时也意味着那个弹压了你一辈子的女人死了,反正我是个男人,你只对女人有恻隐之心。你嫁给我不就是想等着看我最后的那一幕吗?”

荣宪内心毫无波动并十分无聊,她开始用络子去逗那只金渐层,走都走不稳的小奶猫伸出爪子要抓,她觉得小猫可爱,便笑了笑,将猫捉起来放在膝上。

这时就听荣宓哇的一声哭了。

荣宪:?

她匆忙抬头。

荣宓哭了,哆嗦着手指着萧珂,半天终于发出来声音,“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你兵败自杀我认,路是你自己选的,后果自负。但你不能再当着我面死一次啊!我们相识一场,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嚷,“我是恨天底下所有的男人,我认识了你十四年,我看着你长大的,那是整整十四年啊,我一辈子有几个十四年?”

她捂着嘴,“在那边,我们几人看你挣扎了整整五天。没出三天,我又守了你一天两夜没敢睡,我怕我睡醒后还要接着给你准备后事。”

“在那边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挨过去的,我他妈的想给你个痛快,可我下不去手你知道吗?凤衣说之前我就知道相思蛊的事情了,你姐为给你个解脱她自杀了。我跟你说过一个字吗?我让你走,你提剑就杀人,我什么都没说,我还不够尊重你的想法?”

荣宪猛的把佩剑摘下,拍在几案上。

这段时间的事情悉数撞在荣宪心上,她觉得自己是这群人生命中的匆匆过客。

孑然一身,永远旁观他人的喜怒哀乐。

旁观喜怒哀乐也就罢了,这旁观狗血算什么?

荣宓声音越来越大。

这盆狗血淋漓泼了她这个观众一脸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