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卿抽空回忆了两个小时之前。
她和柏奚的关系又有了一次飞跃。
虽然“小宴”这个称呼并不特殊,特别是片场还有一个人这么叫的情况下,但意义大不相同,从柏奚口中说出来的任何话,都是情话。
直白来说,就是柏奚表现出来的爱的程度更深了。
柏奚从休息室回来,和以前一样喊她道:“裴老师。”
裴宴卿朝她一笑。
离了人群,柏奚也不把这称呼挂在嘴上,不知是因为拘谨,还是认为郑重。
唯独收工后,两人向殷惊鸿道别回住处,柏奚淡道:“我和小宴先走了,殷导明天见。”
殷惊鸿呆呆地回了一句:“……明天见。”
上了保姆车,车门关闭,裴宴卿先没系安全带,站在过道倾身过去将她逼在座椅里。
柏奚往后靠。
裴宴卿两手圈住她,洞察道:“你是不是在向殷导宣誓主权?”
柏奚不吭声,抿了抿薄唇。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是。”柏奚轻声说。
随着她认清自己的心意,她逐渐明白自己有时对殷惊鸿莫名的敌意从何而来,说是吃醋也好,直觉也罢,她就是想让殷惊鸿知道,她没有机会。
“可是这个称呼一点都不特别。”
“那你更喜欢谁这么叫你?”柏奚看着她的眼睛道。
裴宴卿哑口无言。
柏奚不仅进步了,而且学会反客为主了。
“当然是你。”
“我和她是一样的吗?”柏奚偏了偏头,从容舒展,明明她是被盘问的人,却给裴宴卿一种主宰的感觉。
不仅不赖,反而充满吸引力。
“当然不是。”裴宴卿答完这句,便捧起她的脸急迫地吻了上去。
柏奚坐得低,仰颈回应女人的吻。
随着亲吻的激烈喉咙不住地滚动,她抬手扣住裴宴卿的后脑勺,重重地咬她的唇。
裴宴卿气息急促,坐在她的腿上,面对面和她接吻。
吻得浑身发烫,体温升高,本能开始抵御人类自进化时代而来的廉耻。
裴宴卿抓着柏奚的手放在她腰上,揉得衬衫一片褶皱,隔着衣料的高温传到指尖。
裴宴卿伏在她肩头剧烈地喘气。
柏奚抚了抚她的侧腰,不出意料引来女人轻轻的颤抖,她干脆不动了,静静地等她平复。
裴宴卿感受着她的心跳,道:“你心脏跳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