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奚心弦动了动:【待会来我房间?你不是说今晚要加餐吗?】
裴宴卿在对面房间默然片刻,忍住冲动道:【也是逗你玩的,别当真】
而且这么晚了,再卿卿我我一阵,明天还起得来吗?
柏奚“正在输入”了一会儿,人消失不见。
裴宴卿估计她去洗澡了,定了会心神,翻开搁在床头的剧本。
滴——答——
分针和时针同时越过十二点,步入凌晨。
敲门声随即响起。
裴宴卿从猫眼看到是睡袍整齐的柏奚,疑惑地打开了门。
柏奚迈步进来,反手替裴宴卿锁好房门,微微仰起脸,看向她幽邃的眼睛道:“我当真了。”
柏奚主动抬手环住她的脖子,无声做了个口型,裴宴卿的气息陡然急促起来。
她分明是在说:吻我。
要命,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胆。
裴宴卿把她抱起来走向床边,临时拐向了书桌,将对方放了上去,自下而上吻她。
主动和被动之间的自由切换差点把两人都搞疯,裴宴卿的手隔着睡袍揉着年轻女人的侧腰,克制到骨节泛白。
柏奚低头抽开了自己的睡袍系带,抓过裴宴卿的手探入自己怀中。
裴宴卿指腹擦过,触电般收了回来,与她额头相抵,急喘道:“不行。”
“为什么?”柏奚一双凤眼水汽四溢,眼尾也红得楚楚勾人。
裴宴卿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怕自己沉沦万劫不复,只垂眼道:“之后的戏,殷导那里……”
“又是殷导。”
对吃醋这个新名词的领悟彻底打开了柏奚的阀门,酸涩和愤怒一齐涌上来,怒道:“殷导连我们做不做爱都管吗?”
裴宴卿才察觉自己失言,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怕你后面那场戏演不好,想成就你的情绪。”
“你觉得我演技不行?”柏奚偏头看向她道。
“……”裴宴卿心中大呼救命,连忙道:“我没有!我都是为你着想,跟殷惊鸿一点关系都没有!”
柏奚心里冷笑:你还在为她说话。
裴宴卿身前传来一股力,她没防备被柏奚推开,柏奚从桌子跳了下来,系好腰带,道:“我回房了。”
裴宴卿连忙拉住她。
“你误会了!”
“我没误会,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