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惊鸿便上道地说:“没见你戴过这块表,新买的?”
裴宴卿轻咳道:“昨天在商场买的,我说不要,她非要送我。”
殷惊鸿忍住想笑的冲动,道:“她超爱。”
裴宴卿自己先笑了。
殷惊鸿跟着笑出来,道:“小宴,不是我说你,你这种秀法太初级了。”
裴宴卿虚心求教:“那你说要怎么秀?”
殷惊鸿这样那样地说了几句。
裴宴卿打了个电话叫问娜进来,对她交代了一件事,问娜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啊?
问娜:“好的裴姐。”
接着买了最快的高铁返程。
殷惊鸿在一边围观全程,大为诧异。
因为她这个人过于桀骜不驯,在圈里没几个朋友,有也是天南海北很少见面。裴宴卿不一样,在签下她以后就对她格外关照,又没什么架子,互相去过对方家里吃饭,在拍《春潮》前,两人关系密切。
殷惊鸿那时候毁誉参半,又刚从解约风波抽身,孤立无援,裴宴卿的关怀照顾让她深为感动,甚至因为有几分美色,一度误解裴宴卿是不是对她怀着其他的心思。一来二去的,裴宴卿是不是喜欢她她不确定,殷惊鸿倒是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直到裴宴卿又签了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也是体贴入微,对方突发急症,身在异乡没有亲人朋友,裴宴卿半夜亲自陪她去医院。
殷惊鸿这才明白有的人就是人好,和喜不喜欢根本没关系。
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认识久了就会发现,裴宴卿对谁都没有那份心思,一视同仁。就像住在月亮上的仙子,怎么会爱凡人?
殷惊鸿认清现实后,渐渐打消了念头。
以创作者的敏锐度,她能看穿裴宴卿外表下的底色,月光皎洁,照在人身上却是冷的。
几年以后的现在,月宫住进了一只叫柏奚的小兔子。
神女日日夜夜将它抱在怀里,沐浴月光,温柔备至。
殷惊鸿出化妆间,和迎面走过来的柏奚不期而遇。
柏奚停下脚步:“殷导早上好。”
殷惊鸿回道:“早上好,找小宴吗?她在里面。”
柏奚点头:“谢谢。”
两人错身而过,柏奚忽然心生异样,扭头看了眼殷惊鸿的背影。
殷惊鸿的步子迈得很快。
柏奚敲了敲化妆间的门。
里面传来一声“请进”,柏奚推门而入,却没有见到裴宴卿的身影。
柏奚左右环顾:“裴老师?”
身后传来脚步声,柏奚听见了却故意没回头,直到一双玉白的手缠上她的腰,背部也贴上女人柔软的身体。
柏奚顺手关上了门,手抚上女人光滑的手背,舒适得向后靠了靠。
裴宴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