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抓到了。

昏暗中，方怡然看懂了覃婉在看到她后无声说的话。

……

夜凉如水，蓝黑色的夜幕上点缀着零零散散的星辰，清风拂过，吹起了覃婉随意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有几缕飘散到了她的脸上，伸手轻轻撩开，把发丝撩到了耳后露出在夜色下莹润的侧脸。

方怡然在一旁看得出神，万万没想到刚刚覃婉那个稀松平常的举动会带着隐隐约约的风情意味。

她恍神片刻，回过神发现侧对着自己覃婉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时心头陡然一跳，轻飘飘的身子往后退了一退。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是别样的尴尬。

好半晌，还是方怡然顶不住开口了：“你……想要跟我说什么？”

在被覃婉发现之后，她第一个想到就是想要逃离，然而却被覃婉叫住，说是想和自己谈一谈。她觉得两个人没什么好谈的，但却在覃婉不容置喙的目光下，随着她来到了宿舍楼的天台。

“你对隋静娴下手了。”

方怡然一怔，掀眼看覃婉，她面色平静，看不出来喜怒，可她还是记得覃婉那一天同自己争执时激动又愤怒时的模样，猜测她可能是想跟自己说隋静娴的事情，也许还有可能讥讽自己不要多管闲事，登时干巴巴地说道：“是，我是对隋静娴动手了，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说什么都不会收手的。”

“哦。”

“……”

哦？她就一个哦？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跟自己说的了？

方怡然迷茫了，很快的，她听到覃婉准确无误地爆出原身的出生年月还有从小到大就读过的学校，以及原身生前的宿舍号时，方怡然只剩下满心的震惊。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很意外？可我觉得意外的是，你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又是怎么知道我的过去的？”

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方怡然慌了。

她哪里能想到覃婉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自己调查得那么透彻，现在她几乎相当于在覃婉面前没穿一件衣服，光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