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爱?”白颂嘲讽地盯着萧澜半晌,摇摇头,“皇上见过女子被强迫后生出罪犯的孩子后的生活吗?她对孩子父亲的憎恶绝大多数都会转移到这个孩子身上,再加上孩子本就肖似父亲,定然会跟父亲有相似之处,和罪犯的孩子朝夕相处,对女子何曾不是一种痛苦的熬煎和折磨?”

“孩子的出生让所有人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之中,所以为什么还要将它生出来呢?错误自然是要扼杀在摇篮里才能将损失降低至最小,不是吗?”

强迫?痛苦和煎熬?

白颂就是这么看待自己和她的关系吗?

她以为,孩子是她们爱的结晶,可她却认为,孩子是她的耻辱,是她痛苦的延续,是罪恶的种子和证据。

白颂,你怎么能这般残忍?

萧澜心神剧震,面色煞白,身形猛地摇晃了一下,蓦地吐出一口粘稠的血来。

白颂扫了一眼,眼底露出非常嫌弃的神色,淡淡撇开了眼。

萧澜更觉的胸口憋闷异常,一口气更在胸腔,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快要喘不过气。

曹公公吓得魂飞魄散,赶忙要叫太医过来瞧瞧。

但萧澜却摆摆手,先让他收拾了,遮掩下这满屋子的血腥味。

曹公公踌躇了没有一息,萧澜顿时拉下了脸,嗓音沙哑但气势威严犹如震天雷鸣,威慑力巨大:“还不快去!”

曹公公吓了一跳,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赶忙去找清洗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