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颂也很长时间没对自己完全放下防备,露出如此柔软的肚皮了。这段时间只要白白颂一对她撒娇,白素就有些分不清楚现在的白颂和记忆中那个看着自己双目血红,嘶吼着让自己赶快去死的白颂是不是一个人了。

她手指轻轻抚过白颂的脸颊,指甲划过白颂的眼角,鼻梁和唇瓣,来回流连。

白颂毁过她的脸,从眼角到耳根,一道巨长的手术都无法修复的蜈蚣疤痕,据说是因为白颂每当看着自己的这张脸,就会想起小时候那点温情,索性直接毁了,眼不见为净。

那她现在只要看到这张脸,就会想起后来白颂对自己做的那些不可饶恕的错事,是不是也能直接毁了,说不定自己分清楚了毁容后的白颂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从而留下她一条命?

白素脸色难看,指甲微微用力,在白颂的脸上划出一道泛红的痕迹。

白颂眉心拧了拧,伸手在脸上拍了拍,心大地没有醒过来。

不过她就算醒过来,也不觉得有什么。

毕竟这本来就是一个重生复仇的桥段,谁让她上辈子做了对不起白素的事,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这就是她的工作。

不然怎么会那么高的薪资,公司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倒是系统,一直有些担忧。

不知为什么,它总是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尤其是在察觉到熟悉的能量波动之后。

但它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它甚至不应该有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