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问这里是哪里,也忘了问豆包是怎么活下来的。

是阮阮认出豆包所以留下的她吗,豆包怎么会在阮阮的小队里出入自如。

白颂脑壳疼,脖子疼,眼睛更疼,这么多问题,不知道答案也没关系,她索性什么都不想了,脑子放空,竭力让自己尽量融入自然,这样就不疼了。

系统:“……”默默加大了疼痛屏蔽。

白颂:“……”感觉被戳坏的不是眼角膜或者视网膜,而是脑膜。

脑壳疼的厉害。

……

阮阮站在门外,目光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像是要将门板射穿似的。

只要闭上眼,脑海中就会浮现出白颂毫不犹豫,无所畏惧挡在自己身前那一幕的画面,她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耳畔似乎又传来那虚虚幻幻的阮阮两个字。

当时的她看到白颂满脸是血地倒下来,大脑一片空白,世界就像是按下了静止键,就连白颂眼里正在汩汩往外冒的血也停滞了似的。

那道声音幽幽传入自己的耳朵里,但并不真切,她不知道是自己太思念白颂那样叫自己名字的声音了还是对方真的叫他了。

她知道自己是谁?

不可能!

她现在已经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连自己照镜子都看不到当年的任何影子,没人会认出她的。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白颂。